倒卖一台苹果手机,净赚283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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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说,古鳌科技300551.SZ)还是一家蛮努力、踏实的公司。
别看曾经是“AI大牛股”的身份,但人家拿得起放得下,配得上山珍海味,也能吃糠咽菜。
它可以是活跃在概念版上的AI大牛股,也可以是脚踏实地倒卖手机的大黄牛。
2023年,古鳌科技向上海涵妍批发采购了2.8亿元的苹果手机,之后又以2.9亿的价格卖给了中邮崎酷和上海机场
3万多台苹果手机倒腾一圈,赚了不到900万。
中邮崎酷是其中的大客户,拿走了其中的2万多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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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鳌科技过去是生产点钞机的,现在倒卖手机,表面上看专业不对口,逻辑上还是相通的。
在不同的时代,它们用不同的方式跟“钱”亲密接触。
对于古鳌科技来说,这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倒卖手机的简单动作,背后藏着它试图全面转型的深层逻辑。
大伙眼里的手机,在古鳌科技眼里是流量的切入口,是转型的敲门砖。
古鳌科技是2016年上市的,它生产点验钞机、纸币清分机、扎把机、点扎一体机、捆钞机、自助回单柜。
这些装备都是银行配齐的,其中纸币清分机是古鳌科技的拳头产品,占了整个主营收入的一半以上。
纸币清分机是用来清点、分选纸币的一种设备,一般把纸币装进ATM之前要进行清分。
当时的古鳌科技算了一笔账:

如果每个网点需要配置3台清分机,平均每台5万元的配置成本,这个规模就达到了约336亿元。

它还把算盘打到了清分机的更新上。
一般来说,清分机的使用年限是5年。搞定网点之后,这些网点每年需要更换的清分机规模都有90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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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古鳌科技千算万算,没有算到“ATM”这项曾经的高科技会消失,而且消失得特别快。
更戏剧性的是,ATM需求量出现萎缩的转折点,正好出现在古鳌科技IPO的2016年。
从后来的数据可以看到,从2016年底到2020年底,工农中建四大行ATM每年平均减少的数量超过了一万台。
对于这个趋势的判断,不知道当时的古鳌科技是真失算了,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逐渐地,一家银行ATM机数量从6台减到了2台,有些ATM被投喂钞票的频次从一个星期降到了一个月。
ATM机不香了,纸币不流行了,清分机的好日子也到头了。
2016年,古鳌科技的清分系列卖了13.26亿,到了2021年就只剩7000多万了。
中间还多亏了2019年版第五套人民币的发行,让它的清分机产品又续上了2年的命。
2019年开始,它的大BOSS陈崇军老板一边琢磨着转型,一边琢磨着套现。
你说陈老板有私心吧,他一直想给公司转型;你说他心里有公司吧,股票一解禁,他就解锁了各种套现姿势。
2016年IPO那会儿,陈老板的持股比例是38.92%,刚一解禁,2019年的持股比例就降到了36.29%。
2021年,古鳌科技一股脑收购了钱育科技、东高科技,当时还筹划着收购《短线王股票》APP。
也是在这一年,公司开始瞄准数字人民币搞发卡与刷卡设备。
这时候,它发现包括但不限于中邮崎酷这样的终端销售平台,是很大的流量入口。
中邮崎酷是2022年1月14日成立的,刚刚成立,古鳌科技就成了它的供应商。
陈老板希望通过和它家的合作,为以后数字人民币等产品的销售打基础,所以它们之间的合作始于——

倒卖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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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2022年5月的时候,古鳌科技已经向上海涵妍采购了6次,总共采购了6077万元不同型号的手机,转手卖给了中邮崎酷。
6000多台手机总价卖了6143万元,中间商赚差价赚了大概65万。
更神奇的是,上海涵妍和中邮崎酷本来的关系就很熟络。
中邮崎酷的股东之一上海奇酷,它的历史股东名单上出现过一个叫“胡晓岚”的人。
这个人2015年12月持股上海奇酷,2016年3月闪电退出,当时的持股比例还不低,有40%。
这个胡晓岚曾是上海涵妍南翔、新桥、江桥三个分公司的负责人,所以哪怕中间没有古鳌科技牵线,这俩家也能牵手。
但两家公司选择了给古鳌科技一个机会,让它尝一把当中间商的甜头。
古鳌科技这个中间商当得很舒坦,走的是“躺着也能赚钱”的路线。
上海涵妍让自己用顺手的物流公司,把货送到古鳌科技指定的地方,然后中邮崎酷签收就行了。
也就是说,古鳌科技做这笔订单连自己的仓库都不需要,唯一需要的是钱。
古鳌科技披露的信息来看,它付钱给上海涵妍非常及时,几乎都是货到付款,有几次甚至是提前付款。
但是中邮崎酷付钱给古鳌科技就没有那么干脆了,一般账期是15-45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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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,中邮崎酷可没陈老板那么说话算话,它和古鳌科技的往来账款没几次是按时回款的。每次逾期回款都有一个正当理由:

上一次是疫情,这一次是上游调价。

中邮崎酷和古鳌科技也算是各取所需,一个缺钱,一个有钱。
上一次6000多万的资金用一个月,赚了65万的差价,相当于一个月赚了1%左右;
这一次2.8个亿的资金用60天,赚了不到900万的差价,相当于两个月赚了3%左右。
所以无论质地怎么样,咱们的上市公司有一项基本功确实非常扎实,就是——
 
如何让钱生钱。